卢卡斯先生是个标准的好男人,与妻子离婚之后,独自和爱犬居住在大房子里,对朋友义气,对工作尽责,同时也深爱着自己的儿子。他在幼儿园当护工,平时对所有的小孩都十分尽心的照顾,游戏、生活无微不至,尤其是对自己最好朋友的小女儿卡拉。
卡拉的父亲是卢卡斯的死党,一生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们的家庭关系却十分恶劣,卡拉的哥哥会给卡拉看成人的书刊,她的父母经常吵架而不管卡拉的感受,小卡拉的童年经常缺乏关爱和照顾。卢卡斯主动承担了这个义务,在幼儿园里尤其特别关心她,卢卡斯再次出现送她去上学之后,她情不自禁的在游戏里吻了卢卡斯。卢卡斯对此严肃的教育了孩子,这却让卡拉生气吃气了。放学后,母亲再次遗忘了小卡拉,她于是生气的对园长说卢卡斯送了一个桃心给自己。园长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好老师,对孩子们非常呵护,同时也是一个疑神疑鬼并且有道德洁癖的卫道士。她里面觉得有邪恶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了,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的五岁孩童,她坚定的相信了卡拉的戏言。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卫道士园长先停了卢卡斯的工作,然后开始四处奔波走动,宣称卢卡斯侵犯幼童。
所有的家长在园长的煽动之下,都开始密切留意自己的孩子,孩子做了噩梦或者身体不舒服或者任何的一点点异常,都被无限放大,成了卢卡斯侵犯孩子们的证据。在成人先入为主和自以为是的经验主义之下,大家都会推定卢卡斯就是个变态的恋童犯。卢卡斯的独居生活,卢卡斯和孩子过于亲密的举动,卢卡斯失败的婚姻,卢卡斯的一切都那么疑点重重。于是,对卢卡斯的恶意开始在全镇蔓延。最亲密的好友全部反目成仇,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自己想处了一辈子的至交是被冤枉的。
平时的秩序将内心深处的恶压抑了,它们就只能在脑海里徘徊,但是一旦找到宣泄的机会和借口,这种人性的恶便会如洪水一样涌出来吞噬一切。古代的机制是道德机制,所有的制度和文化设计都是以抑制人性为出发点的,以高压的姿态来防止伦理崩溃。现代鼓励自由,所以,一切变得不可控和难以预测了。
卢卡斯面临的失序的境地是无法挽回的,即使最终的握手和笑容,也无法抹去背后的深深裂痕,那一击冷枪,更说明了这无名的恨和恶意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人们已经不再关心究竟卢卡斯有没有罪,而只是想惩罚他以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恶的欲望,恶意一直是人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