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提到电影,无论哪个国家的机构,在评选最伟大的电影时,《公民凯恩》都毫无争议的成为王者。它在电影的叙事、结构、摄影、内涵、隐喻和语言等诸多方面,都当之无愧的成了现代电影的鼻祖和源头。《公民凯恩》之于广大迷影者,正如贝多芬或者巴赫之于乐迷一样,历久弥新,恒久醉人。
影片以一个过气的风云人物——报业巨亨凯恩的死开始,这个叱咤风云的时代弄潮儿,在深深的叹气和失落里,孤独的坐在还未完工的巨大宫殿里闭上了双眼,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遗言:“玫瑰花蕾”。为了纪念和回顾这个传奇人物的一生,记者们开始了对凯恩一生的研究。他们走访了凯恩生前的朋友、妻子和各种有接触的人,不同人口里,讲述了不同的凯恩。但是,渐渐的,一个清晰而鲜活的凯恩形象渐渐浮现出了水面。他的天才,他的进取,他的暴戾,他的独断专行,他的傲慢,他出生贫民,却传奇的成为了商业帝国的君王,坐拥天下,特征鲜明的个性既将他推上了时代的浪尖,也将他打了下来。最后,只能变成一只年老疲惫的狮子,除了曾经的王者的威严,什么也没能剩下,在遗憾、悔恨和无奈里离开了人世。
《公民凯恩》的叙事的一个创举和突破,这也是其最高的成就所在。现在我们喜欢《记忆碎片》,喜欢《暴雨将至》,喜欢《低俗小说》,这些突破传统封闭时间和逻辑顺序叙事的电影,都是受到了《公民凯恩》的影响。虽然之前的《党同伐异》、《大幻影》都有过类似的叙事结构,但是都不如《公民凯恩》那么清晰和明确,影响巨大。
《公民凯恩》是一部传记性的电影,但是里面也有浓烈的奥逊威尔斯自己的影子。所以,他自己演出了凯恩这个角色。同样的少年天才,轻狂不已,威尔斯用自己的狂妄向世界影坛高傲的嚎叫,如同凯恩一样。甚至,我觉得马龙白兰度在《教父》里塑造的老教父的形象,也是带有几分凯恩的影子的。
《公民凯恩》在其他地方的开创,还体现在奥逊威尔斯的技术偏执症。他扩展了电影的表现手法,在技术上大力推动了电影的发展。摄影上的深焦镜头、长镜头,对光线的大胆处理、独特的拍摄角度和运镜方式,都成了后世学习的榜样,他拍出了许多人难以想象的效果和镜头。如同今天詹姆斯卡梅隆在《阿凡达》里所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