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玄奘》是一部写实西行取经苦难的作品,不仅在故事上还原真实历史,在角色塑造和人物造型上,为贴合史实,也都进行了考究的设计。如影片主演蒲巴甲的造型,就极具西域风格;而同连凯饰演夫妇的高兴,在片中衣着一身古雅别致的西域凤服,诸多元素尽显西域古城的神秘气息。
国人对玄奘的认知不应该只停留在吴承恩笔下“悟空救我”的唐僧,作为一位依靠一个人的力量西行五万里,历时十七载,取经而返,不畏生死的高僧,他的真实事迹实则远比那妖魔鬼怪的世界来得更为艰辛,而《大唐玄奘》正是一部这样能去真实反映这一艰苦卓绝历程的电影,对真实历史的尊崇和场景极具真实的重现,毫无丝毫刻意为之浮夸的演绎,做到了一部历史正剧需有的严谨,而电影在摄影上的造诣更值得中肯。
在电影工业已然近乎完美的今天,霍建起对实景拍摄的坚守,使《大唐玄奘》对这条西行取经路的呈现,不仅只是一味的彰显于苦难,从荒芜无垠的沙漠到风雪交加的冰峰,从破败的边陲小镇到西域的异域风情,摄影造诣的精致,使观众能犹为真切的感受到这条西行之路的沧海桑田,诚然这部电影整体来看并不尽如人意,但远比纯矫揉造作的烂片有以弥足珍贵的匠心之处。而坚持实景拍摄的霍建起更在这条漫漫取经路中构筑了值得称道的电影美学,但在演员上黄晓明的演技实难塑造出一位温和睿智的高僧形象,成为了此作难掩的败笔。
选角的失败,是电影最大的诟病,这并不当全怪于黄晓明对于演员刻画的不用心,相反当看过这部电影你会发现黄晓明反而是用“力”过猛的尴尬,其与电影所力图塑造一个慈悲为怀,又坚韧不拔的玄奘二者实难相契合,这就例如《建党伟业》中让赵本山饰演段祺瑞,那自带喜剧效果一样,这种突兀的观感,让电影正剧的严谨实则起到了负面作用,一个演员如同一部电影的画龙点睛之处,而当演员所起的作用只是虚化人物的真实,这也使其观感亦如取经般艰难。历史的严谨,至美的风情,并没有使《大唐玄奘》描绘出一个真实的大唐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