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一部名为《寄生虫》的韩国电影大名响彻了整个世界影坛,这部电影的导演奉俊昊是韩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导,从业20年仅拍摄了8部电影的他绝对算不上高产,却几乎每一部都在书写神话。但无论是当年在韩国本土创下票房奇迹的《汉江怪物》还是让他闻名世界的《雪国列车》,都不如这部《寄生虫》来的让人震撼。
在“寄生虫”赢得奥斯卡最佳影片之后,“寄生虫”也成了韩国电影史上最风光的电影,此前它曾在戛纳电影节获得“金棕榈”的殊荣,从而征服了好莱坞。
电影历史记录中,拿到金棕榈和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同时,也拿到了1956年美国电影“君子好逑”。
与此同时,“寄生虫”也创下了非英语电影“放大”“铁皮鼓”“芬尼和亚历山大”“美丽人生”“卧虎藏龙”“罗马”都没有获得的纪录,即一部电影同时获得最佳外语片、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
然而,评论的这种两极化声音仍然存在,在今天我写短评发表的时候,评论区里已经逐渐形成了两种声音,一种是《寄生虫》不配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另一种则是真正的《寄生虫》。也有人认为金棕榈堕落与好莱坞同流合污,甚至还出了一则搞笑图文梗在全网引起关注。
对于《寄生虫》,我的态度是不想再多解释的,在这里我提供一些客观的数据和个人的见解,也许可以从一个侧面了解《寄生虫》是如何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的。
第一个代表欧洲的三大电影节,威尼斯柏林和戛纳,都是评审团制的,每年都有十几部电影由评审团讨论,有很强的作者感,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电影节比较文艺,比较独立。
像奥斯卡这样的电影节,代表的是好莱坞类型的电影,今年的奥斯卡是八千多国际影人出来投票选出的,至于投票机制更复杂的问题就不展开了,换句话说,就是奥斯卡是一种少数服从多数,对比起来更倾向于网罗大众喜爱的热门电影,所以为什么奥斯卡的热度比任何一个电影节都高,还在于此,因为奥斯卡入围的电影,大家都比较熟悉。
所以今年《寄生虫》获得戛纳金棕榈奖和奥斯卡最佳影片,首先说明《寄生虫》本身就是很好地兼顾了作者与类型的电影,通俗地说,就是艺术与商业都达到了很好的平衡,同时又有很强的现实社会属性,而且奥斯卡每年都有自己的风向标,今年奥斯卡的风向标,显然是现实题材,这也让《寄生虫》大获成功。
令人感兴趣的是,2019年期间,奥斯卡加入了近2000位更年轻的国际投票电影人,这使得奥斯卡更加国际化,更加充满惊喜,更加接近欧洲电影节,这也许也是《寄生虫》能够获得最佳影片的间接原因之一。
而且《寄生虫》本身的性质,让我想起了文牧野导演在采访中对好电影的定义,讲的是三层含义,一层是娱乐,一层是商业,一层是灵魂,一层是作者的想法,一层是社会,一层是现实,这类题材是最能获奖的。
在一部影片中这三个层次的作品,很难达到平衡,一般都是此消彼长,而《寄生虫》做得相当出色,因而也能一路顺风。
在此时,肯定会有非常苛刻的影迷认为,《寄生虫》太过精致且充满了类型结构,远不及《爱尔兰人》独立的个体,也没有《小丑》大胆和《1917》突破。
没错,但是作为奥斯卡和好莱坞,大多数都是西方的评委,看到好莱坞的叙事结构如此精巧,又如此符合韩国社会现实,同时又如此融入国际化的商业娱乐,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因此许多人说,这次奥斯卡最佳影片颁给《寄生虫》是个爆冷门,我觉得这个词是错的,《寄生虫》根本没有冷门,《寄生虫》能获得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一定是情理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当《寄生虫》获得最佳影片时,台下全体起立鼓掌半分钟就说明了一切。
说到最好的电影,我们看到了最好的导演,其实在这个环节上,已经让人意想不到了,今年的2020年,正好是奉俊昊导演生涯的20周年,他在2000年的时候,第一部电影《门狗》问世,第二部电影《杀人回忆》也获得了很高的评价,除了运气,更多的是奉俊昊对社会的敏锐与反思。
亦自那时起,反讽、反传统,一直隐藏在奉俊昊的电影里。奉俊昊的作品,始终秉持着上述核心观点,奉俊昊从不会在自己作品中的人物面前挑边站,也不会让观众了解谁是既得利益者,谁是被剥削的受害者,他的作品中所有人物的价值观,都是复杂而混杂的,这样也变得更加真实而残酷。